至于旁的, 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 “你们推崇备至的切脉针灸就是出自楚若渝之手。”或者, “楚若渝不是我的徒弟, 顺序颠倒了,我才是楚若渝的徒弟,哦不,我还没资格当人徒弟。”
郝秉严苦笑。
楚若渝先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然后义愤填膺道,“以后你授课,避开中医医学会的人吧。”
这番话宛如一道惊雷。
郝秉严身后陆续传来了不满的议论。
“中医医学会怎么了?是谁授课时说不会厚此薄彼?要大家一起推动中医的进步与发展。”
“谁说不是呢?”
“如果对中医医学会的人有歧视,最好趁早说出来,咱们又不是不识相的人。”
郝秉严冷冷地扫了说话的人几眼。
他就是小心眼、就是记仇,如果不是楚若渝的理论,他根本不会接受中医医学会的人来学习切脉针灸。
一群白眼狼。
知道楚若渝都不会无的放矢,他故意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想必和这群人脱不开干系。
楚若渝绘声绘色演戏,她食指指向董浩,“刚才他腹痛难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兴许是良心发现,他告诉我,仁医堂忽然来了这么多人,都是中医医学会的李老指使的。”
不给大家质疑的机会,“他手里握着证据。”
董浩:“……”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他半斤八两。感受着数道灼热的视线,他冷汗又冒了出来。
已经上了贼船,哪里还有下去的可能,他头颅低垂,作愧疚状,“她说的千真万确。”
说完这话,董浩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