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虞意识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日晒三竿,快到中午了。
一米八的床上,床下凌乱散落着衣物, 床单被子皱皱巴巴, 好像是打了一场仗。
另一半床已经空了, 被单冰凉。
休息室里还残留着一股旖旎暧昧的味道。
墙壁上控制中央空调温度的显示屏温度调到了最高。
岑虞浑身上下仿佛被车辙碾过一般的酸痛,她手肘撑在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薄薄的羽绒被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雪白的肌肤上,斑驳的红痕醒目刺眼。
昨天晚上稀里糊涂就和沈镌白睡到了一起,岑虞一时疏忽, 完全低估了禁了几年欲的男人。
差点没把她折腾死。
沈镌白一直到天快亮, 才肯放她真的睡觉。
休息室通往办公室的门紧闭。
从门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压低了音调, 像是怕吵醒熟睡的人。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沈镌白的语气极为不耐烦,三言两语把来找他汇报的属下怼了回去。
狗东西。
他倒是精神气十足,还有精力工作。
岑虞嘟囔着骂了一句脏话,她将被子抵在胸口, 挡住了身体,慢腾腾地下床。
每动一下,都有一处牵扯着酸疼。
双脚触地,小腿肌肉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差点瘫软摔在地上。
外头的办公室传来阖门声, 很快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镌白听见休息室里细碎的动静, 皱了皱眉, 大步走了回去。
打开门就看见岑虞跌坐在床边, 裹在身上的被子松散,露出背后漂亮深邃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