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姝手还搭在栏杆上,却不敢有丝毫动作,正要迈出的脚也顿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行字。
就在这时,费姝搭在栏杆上的手,慢慢覆上另外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男人的手很苍白,骨节分明,冷色很重,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般。
与费姝红润瓷白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只手很大,足以完全扣住费姝的,指尖与费姝指缝肉摩挲的感觉,像是轻微触电般,带着些狎-昵。
不止是手,诺曼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费姝背后,精壮的胸膛靠着费姝单薄的背,将他整个人从背后环在怀中。
越来越近的距离,猎物轻轻颤抖的身躯几乎要完全融化在人偶师的怀中。
诺曼的语气餍足,带着点笑意:“抓到了。”
*
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
如果真的一直知道他的位置,对他这具“人偶”展现出极大兴趣和占有欲的诺曼不会安静让他在原地待这么久。
他一定会像猫抓老鼠一般,旁敲侧击地用各种动静,逼着圆滚可爱的小老鼠挪动自己四处逃跑,欣赏他躲藏时狼狈的模样和表情。
房间中的字是诺曼只是想将他逼出去的陷阱。
这个猜测和推断得到了诺曼的肯定:“虽然迟钝,但也不是全然笨蛋,当你静止不动时我没办法捕捉你的动静。”
男人语带笑意,眼露痴迷地打扮着已经属于自己的人偶:“这个姿势会觉得太累吗?”
被捕获的“人偶”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权,明明意识还是清醒的,却只能任由高大的人偶师摆弄。
四肢、腰腹,甚至更过分的身体位置,水色的特制线缠绕在上面,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绵软的肉从丝线两侧挤出,又因为恰到好处的力道和精心计算设计的缠绕方式不会勒伤皮肤。
就像之前所看的一副画那样,匀称纤细的双臂被束缚着吊起,单薄白皙的背因为这个姿势微微用力,漂亮精致的蝴蝶骨微微收拢,仿佛羽翼被折毁后留下的伤痕。
费姝大-腿并着,小腿被迫向两边分开,虚虚坐着,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和红晕,咬着下嘴唇用力撑着。
身上穿着一件纯白柔软的布料,却挡不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