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突然多了门功课,但姜泽明白这是叔父为培养他的能力,心中毫无怨言,起身拱手道:“多谢叔父,侄儿会用心感受的。”
谈完此事后,姜泽告辞回校。
他在时,谢愔一直没有开口,他一离去,便忍不住问:“这便是殊弟今日所说的继承人?”
“不然你以为何?”姜舒切着肉,漫不经心地朝他投去一瞥,“难不成,我还真要应我那叔外祖所言,就为了留个子嗣,耽误人家女子一生?”
谢愔确实有这么猜想过。
即便姜殊曾向他许过无妻无后的承诺,可他毕竟是皇帝,纵使不纳妃子,不封皇后,为江山社稷安稳而同女子生下子嗣,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身为臣子,他无权阻止。
因为这一猜测,谢愔一整日心绪不宁,姜殊朝堂上万般无奈所说的那句“继承人会有的”就像梦魇似的缠绕着他。
他甚至想过,假若此事一定要发生,那最好就由他来安排。
他会安排偷天换日,哪怕皇族血脉会因此而混乱不清……这已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好在,殊弟一直是他的殊弟,不会因为坐在那个位置,就变了心意。
“现在高兴了?”姜舒恬淡地睨着他问。
谢愔不声不言,觉得自己确实关心则乱,思虑得过多了些。
仔细想来,姜殊在这件事上一直是态度坦然的,分明什么也不会发生,他却暗自焦虑苦恼许久,不禁惭愧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等!”姜舒来不及阻止,眼看他一口气喝下了半玻璃杯的葡萄酒,顿时担忧起来,“这可是酒啊,不是葡萄汁。”
“放心,我的酒量已长进不少。”
“你看我信吗?”
谢愔轻松自若地笑了。
姜舒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有无醉意,尔后就听对方用清泠的嗓音朝自己叫了声“夫人”。
果然……
“我说什么来着……”
姜舒刚要嘲讽他的酒量,就见谢愔一派镇定从容地说道:“殊弟是在等这个吗?”
姜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受了骗:“好啊,你敢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