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回头看了眼门侧的徐海。
徐海扯开一个尴尬的笑容,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姜舒亦感无奈,试探着问:“那我回去?”
话音刚落,谢愔就伸手把那半扇门合上了,顺带将徐海也关在了门外。
姜舒挑起眉看向他。
“外面严寒。”谢愔淡然地解释了一句,口吻中依旧透着不由分说的冷漠,但那冷漠却像是强装出来的虚假的掩饰,如薄冰般易碎且不安。
他转身返回到书案前落座,状似不经意地将毡席上的另一张坐垫从书案下推到对面,坐定后又突然抬眸道:“你怎还在此处?”
就通过他这一掩人耳目的举动,姜舒便知他是不想让自己走的,也懒得揭穿他口是心非的行为,走到放着软垫的书案旁,与他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气氛一时静默。
两人隔桌对望片刻,谢愔收敛目光,避开了他的注视道:“都已是要娶妻的人了,当注意分寸。”
姜舒看着他问:“我何时要娶妻了。”
“不必隐瞒,我已知晓一切。”
“什么?”
谢愔垂落视线,面容中透着难以言喻的落寞:“之前是我误会了你,如今我已知晓你对我并无情愫,便不会再绑着你不放,过往一切,我们就当从未发生过,孩子你也不必管,我自会将其抚养长大,我谢氏鸣钟列鼎之家,不会亏待一个孩子。”
姜舒呆然。
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吐起,愣了片晌才问出一句:“孩子?”
谢愔侧目:“小七。”
趴在毡席上的小猫配合地叫了一声。
姜舒:“……”
哦,原来是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