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军攻下了宁襄城?”刚入营帐便听见这么个坏消息, 呼延蛮蛮顿然拧起眉头。
看了眼呼延攸,见其正闭目思索,便转首看向跪在地上匈奴兵:“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十天前……”几个小兵瑟瑟发抖地回答:“吾几人逃出宁襄时, 魏军已向焦尾县而去, 此时约莫已经攻到寻仙了。”
“是由何人领军?”
“应是荀、荀容约。”
“荀凌竖子, 其怎敢!”呼延蛮蛮一拍桌沿怒骂。
呼延攸呼出一口气,睁开眼道:“你们仔细说说,他们是如何攻下的宁襄县。”
匈奴小兵们对看几眼,尔后右侧一人道:“城内人心不齐,一听到魏军攻城, 城内的魏人便起了动乱, 吾等一时不察,便被他们开了城门,还有一支戴着黑面具的骑兵队, 武力极强, 他们有一种武器, 丢出后会放出一种极难闻的烟雾, 吸入便会使人眼睛流泪, 难以视物,不停打喷嚏, 吾等便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才未能守住城门……”
“一群废物, 休要找借口!”呼延蛮蛮怒而踹了那匈奴兵一脚, 旋即转头问呼延攸:“父亲, 可要儿带军回兴郡阻拦魏人攻城?”
呼延攸沉思稍许, 摇摇头道:“攻下上平郡只差一步之遥, 我等若是因此撤兵缓下攻势, 才是中了那小儿的奸计。”
呼延蛮蛮着急道:“那便任由他们继续攻打兴郡?”
“自然不可。”呼延攸眯起眼,问匈奴小兵:“你之前说,那支骑兵队人人都戴着面具?”
“是、是的。”
“呵,故弄玄虚。”呼延攸冷哼:“不过如此正好,魏人不是喜好安插细作吗,那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待吾攻下上平,再来对付荀凌那猖狂小儿不迟。”
呼延蛮蛮稍一细思便明白了其中策略,立即恭维道:“父亲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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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郡,松隐县。
魏小天站在炉灶旁烤着羊腿,傍晚干涩的冷风吹拂着木棚,将烤羊腿的香气吹得四处皆是。
棚子四周把守的匈奴兵控制不住转头望过来,瞥见火堆上滋滋冒油的羊腿,皆忍不住直咽口水。
魏小天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头朝他们笑了笑。
“看什么,烤你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