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若有所思地点头:“府君如此甚好,记得家父曾言,若要让将士们服从于你,便要与他们多交流,了解兵士所需所缺,令他们知晓你看重他们,行军在外时更要与将士同甘共苦、同仇敌忾,如此才能令上下军心一致。”
姜舒:“……”这么解释也行吧。
忽略吵吵闹闹的玩家,姜舒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有几人一直在绕着校场跑圈,其中一人还是他认识的邢桑,便问步惊云道:“他们这是在训练吗?”
“不是,是在罚跑。”步惊云答道。
随即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姜舒听完不由得皱眉:“胡汉相斥,此事需要谨慎对待。”
步惊云点头:“放心,我会特别留意。”
参观完士兵操练,时候已经不早。
姜舒午时特意让厨房备了给客人接风洗尘的宴席,此时看到太阳开始西沉,便匆匆带着秦商回了官署。
·
随着庭院夕阳渐消,拂来的风愈发凉爽,带来些许落叶与尘土的气息。
谢愔坐于案前,执笔书写家信。
倏然耳边的寂静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少时,廊下出现一道身影。
谢愔抬头看了眼,见是谢十跪在廊下,神色中掠过一丝疑惑,放下笔问:“何事?”
“禀郎君,奴昨夜潜入那画师家中,发现其又作了一幅对您不敬之画,比之上次更为过格,奴实在难以忍受,便又擅自将其取了过来,请郎君定夺。”
说罢,他从袖中抽出了一卷画纸,让徐海转交至案前。
谢愔接过画后犹豫了几瞬,才将其打开。
而纵使心中有所准备,在看到这幅画的内容时,他仍是目光一滞。
谢十说得不错,此画确实比之上一幅更为出格了。
上回还是衣衫半解,有着几分朦胧意境,这次却是完全明晃晃的裸/露着,毫不做掩饰。
虽说未将细节部位画出,但也并无太大区别,任谁看到此画都知晓是春/宫/图。
看着图中那个他所熟悉的朝气蓬勃的身影,在画纸内披散着长发,跪坐于男子腰前,眼尾绯红,眼角含泪地吞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