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书写着计划,想到此处不由重重叹气,还是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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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办学校,姜舒一下子又多出了许多工作,难得吃完晚饭也没有回后宅,而是独自留在官署加班。
工作一投入起来,他就渐渐忘了时辰。
子明见时辰不早,几次催他早些回去休息,姜舒嘴上应着,却没往心里去。
直到将一摞文书处理完,姜舒看了眼外面天色,才发觉天居然已经这么暗了。
随即便合起文书,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后宅走去。
行走于长廊上时,又闻一阵琴声传来,深沉旷远,蓦然间闯入心扉。
和谢愔住久了,姜舒也知道他时常会在睡前弹会儿琴。
往常他都当安眠曲来听,今日却不知是自己工作得太晚的缘故,还是因为对方这曲子太过缓慢悠长,听着琴声,他忽然有些怅惘,思绪延绵,还有些想家。
走到廊道岔口停留一阵,姜舒自然地迈开脚步朝着隔壁院落走去。
穿过蜿蜒的石板小径,少时,来到了檐廊外。
同上次一样,几道房门皆敞开着,昏暗烛火摇曳,谢愔就坐在堂中抚琴。
姜舒没有靠近,驻足于廊外,静静倾听。
夜风清寒,月凉如水。
谢愔抬眼看去,便见青年站在净白的光辉之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孤寂。
隔着一个廊道,视线相对片刻,随即他收回了目光。
安静地享受完这首曲子,姜舒露出浅浅笑意,走上檐廊进入屋内道:“每每听谢兄弹琴,便觉心平气和,忧愁尽散了。”
谢愔掠过他身上所穿的官袍,问:“殊弟刚从官署过来?”
“是啊,公务繁忙。”
“若有难以解决之事,可以来寻我。”
“倒也没什么难以解决的,只是事情太多,挤在一起便有些庞杂。”
姜舒说着坐到了他的对面,继而扯开话题道:“我特别想听一首曲子,谢兄可否为我弹奏?”
谢愔颔首:“你说。”
“这曲子你应当未听过,”姜舒寻思片刻,提议道,“我哼几句,你可试着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