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喂他饭的时候,聊起给茶茶换药的场面,魏老爷子光是听,就已经心如刀绞了。
这几个畜牲用竹签子把茶茶的手指挨个戳了个遍,还有脸说自己是她舅舅。
魏老爷子长长的舒口气,仰面看向头顶的屋梁。
老七,你在天有灵,你看看吧,这就是你几个儿子,我不想你绝后,可如今,你几个儿子跑过来逼我?你给我提个醒?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叫你安心,也叫大家都安心呢?
“魏老大,如果不能叫茶茶出来对质,那我们也只好走正常程序了。魏少雍今天说什么也要把手留下。”冯司眼神歹毒的看向魏少雍。
这些日子,他们在国外担惊受怕,砍掉魏少雍一只手臂,都觉得亏。
魏老爷子缓缓地垂下头,眼神冷酷的看着冯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司内心惊惧,可话都放出来了,又不好收回去,只得硬着头皮道:“魏少雍侮辱自家女眷……应当断臂惩处。”
“是不是刚才,少雍没说清楚?还是你们根本没带着耳朵?你姓冯,少雍的未婚妻姓张,那是自家的女眷吗?”魏老爷子把身体往前倾了倾,一个动作,便是排山倒海般的威慑。
冯司喉咙干涩,头发有些发麻。
“口……口说无凭!”冯司几乎是掏干了浑身力气才完整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老九道:“依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老七要是还活着,早大嘴巴抽你们了。拿着一张破纸跑到忠义堂来告状,不是造反是什么?”
“九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朱雀堂堂主大着胆子顶撞起来。
“不爱听就滚。老子还不想说呢。”老九在魏老爷子面前是个憨憨,可在外头,那架势丝毫不输任何人:“你不过是个堂主,搁在以前,你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老九,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散会散会,真是晦气,大年初一都不叫人好过!”老三说着,率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往门口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站起来。
四大堂主慌了,这几个人要是走了,谁来替他们主持公道?
当忠义堂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的那一刻,老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