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冬手撑在下颚处,眼睛出神的望着房间的角落,仿佛正在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劳伦斯走上前,低声说道:“殿下,您的父亲刚刚打电话过来,他想让您回去一趟。”
拉冬面无表情的问:“有什么事吗?”
劳伦斯欲言又止的看了拉冬一眼,还能有什么事呢?距离月底没有几天,作为新郎的拉冬竟只跟未婚妻吃过一次晚餐。
其实劳伦斯就算什么都不说,拉冬也清楚父亲的用意,如果没有牵扯到最核心的利益,那个老家伙是不会有功夫给他打电话的。
“你告诉他,等我手里的事处理完了,我会回去!”
拉冬是联姻,这种结合方式在北欧司空见惯,虽然没有爱情,但至少得有尊重。
而拉冬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不把对方的家族放在眼里。
劳伦斯忍不住提醒:“殿下,娄天钦一时半会还不会醒,假如他醒了,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滚。”
劳伦斯并没有因拉冬恶言而心生埋怨,他只是觉得惋惜:普洛斯家族用野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为什么在爱情面前这般的不堪一击?
“是,我尊敬的殿下!”
……
娄天钦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第四天开始有了点模糊的意识,但还不够清醒,这期间医生把娄天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都用机器扫了一遍,报告一摞摞的叠在拉冬面前,看着如同复制过的内容,拉冬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刚进医院的时候,娄天钦中途醒过来一次,他低低的说了一句;“腰好麻。”
然后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拉冬以为他在说胡话,没有理会,直到检查报告出来,医生说娄天钦腰侧有撞击痕迹,其他没什么。
再后来有位年轻的医生在娄天钦的尾骨位置看到一块可疑的阴影,拉冬联想到娄天钦那句话,这才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妙。
“殿下,蒋昊臣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劳伦斯小声提醒。
“他们消息倒是来的灵通。”
在娄天钦尚未脱离危险之前,蒋家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娄天钦刚有好转,他们就派人过来了。而且派的还是蒋家的二世祖,未来极有可能继承蒋家所有产业的蒋昊臣。
劳伦斯道:“殿下,您的好心,蒋家会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