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走近:“上次我们要把你塞进水缸里,你找泊屿求救,在电话里胡言乱语说的跟真的一样,这次怎么不那么做了?”
陈寅不答反问:“让你们抓我的人是谁?”
夏不走了。
陈寅怀疑夏不也没有怀疑的人选。
看李岐然那要崩溃了的样子,大将恐怕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完成交易的后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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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陈寅猜对了,幕后之人说的是下午两点整会提供一个放货的地点,到那时李岐然会过去拿货。
拿了就第一时间让自己吃饱,再利用夏不躲开一些想在他落魄时踩他几脚的人,尽快离开A市。只要带着货离开了,以后总有机会回来拿回李家被分走的产业。
谁知这都两点半了,一点动静都没,李岐然没法呼吸一样抓着脖子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嗬嗬”声。
夏不刚一靠近,就被他揪住头发往树上砸。
一个发狂了,另一个一声不吭。
被打的那个还能及时把眼镜摘掉,以免镜片破碎。
一看就是没少挨打,都有惯性动作了。
李岐然把夏不暴打了一会,他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地,已经顾不上令他作呕的粪水了,只是频繁的打哈欠。
夏不擦掉脸上的血迹,声音轻轻地说:“岐然,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藏起来,让你戒毒,等你毒戒掉了,我送你去国外。”
李岐然嗤嗤笑着,哈欠停不住,失智一般流出鼻涕眼泪,已经跟几周前那个狂妄不羁的富家少爷不是一个人了。
“你就不想查清楚你家里究竟是怎么走到绝路的?”夏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生意场上瞬息万变,可我总觉得你家的败落有哪里不对,你爸的疑心病很重,用人非常谨慎,不可能留着让自己致命的漏洞。除非是熟人作案,早就埋了线,才能随时都可以收网。”
李岐然打哈欠的动作顿住,他很快就没办法思考了,很冷似的抱住胳膊干呕了几下就开始呕吐。
没消化掉的食物和烂泥粪水混在了一起。
李岐然边吐边打哆嗦,暴露在外的皮肤像浸泡了水的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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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正在走神,夏不拿着一个针筒走了过来。
“妈得,怎么不给他打?”陈寅黑着脸骂,他看夏不这惨状,严重怀疑李岐然那个烂透了的死孩子沾的是什么罕见的毒|品,晕了都不能挺过去,必须吸到才行。
夏不把针头对着陈寅又清晰又粗的血管。
最近风向很严,家里低调行事,不准他再跟圈子里的谁接触,尤其是李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