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他之所以停车,是因为少爷扫了一眼。
无论少爷是有意还是无意,司机都不能说出自己停车的原因,他也没胆量临时编造谎言应付过去。
底下人绝不可以揣摩主子的心思,这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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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最开心的人是王满,他吃到了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陪喜欢的人吹蜡烛过生日,送出了自己亲手制作的贝壳风铃,这么一套流程走下来,他已经连给他们孩子的纸尿裤买什么牌子都想好了。
有人踩在云上飘飘然,有人泡在冰水里等一块毛巾,一杯温水。
王满把寅叔的状态看在眼里,他没人可以说,憋得难受就上网找到同性恋的大本营——一个贴吧。
那里面都是一些有情人的自我解剖,王满发觉同性的恋爱跟异性是一个模板,没什么区别。
同性恋不脏,脏的是炮|友。
王满又锁定了A大的论坛,他一有时间就跑进去逛,最终确定一个事实:方泊屿不是同性恋。
不但不是,还对同性恋极其厌恶。
王满蹲在厕所里发愣。
几天前在俏俏家门口,方泊屿那家伙看都没看寅叔一眼。
早前寅叔发了疯的追车,大马路上的,那么危险,他也没让车停下来。
这不就是完全不管寅叔的死活吗?
王满脑补寅叔做完工跑去医学院等那家伙下课,遭到对方的冷眼旁观,还要被其他学生嘲笑议论,他就觉得窒息。
这根本不像是谈过爱过,前任关系。
寅叔怕是……一厢情愿。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还有患得患失,魂不守舍,时不时发出一声傻笑,对着什么东西自言自语的异地恋症状……
王满听说过一种病,臆想症,他打了个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寅叔吃的药!
王满急忙跑进宿舍爬到寅叔的床上,他手忙脚乱的翻照到一瓶没开封的药,一个单词都不认识,就在他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准备把药瓶拍下来发给俏俏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声音,“你在干什么?”
“卧槽!”王满惊得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