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红毛没在他的周围按监控,是找的人眼。
故意的。
陈寅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因为人是活的,远远没有死物监控稳妥,更何况是个教育水平低思想简单,没学过表情管理不懂伪装的普通农民工。
红毛就是要让他发现,身边的人为了钱出卖他,好叫他跟工友闹翻,甚至出现站队的局面引发大范围的矛盾,到那时他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失败。
不过红毛没有在底层待过,理解上必定有偏差,他以为的,就只是他以为。
陈寅走进厕所,用手套打了打工友的后背,在他来不及掩藏的惊慌中开门见山道:“钱分我一半。”
工友演技拙劣:“什,什么?”
“帮我拿一下。”陈寅将手套塞他怀里,站在一个坑上把裤衩的松紧腰往下一拉,声音夹在挺有劲的水声里:“五成不行?那我六,你四。”
工友慌得不行,还嘴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厕所里味儿冲,我先出去了。”
一个打火机砸在了他后脑勺上,他疼得大叫了声,当场就怂了:“一半!就一半!”
“行了,出去吧。”陈寅吹口哨嘘嘘。
工友擦着脸上的汗溜了,压根就没有想要打听陈寅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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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陈寅去医院复查手指的伤,他听着医生的叮嘱事项,脑中冷不防的窜出那个白胡子老头对他说过的话。
A市的风水跟他不合。
待久了对身体不好,如果今年不走……会影响到寿命。
陈寅的心跳有点快,本来他觉得是危言耸听鬼话连篇,现在看来,要不他还是信了吧,反正信了没坏处。
等摆脱了红毛,他就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