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在画室画个画,有粉丝专门去蹲点,拍他上下课的程度。
陈寅去过红毛的画展,见过他的画,不是大面积的红,就是大面积的黑,观感不好,画得也看不懂。
艺术这东西,他理解不了。
陈寅不用应付红毛,上午下班了就在宿舍的地上铺着席子午睡,他没梦到阁楼上那部快把他魂拽跑了的连戏剧,而是梦到了前女友。
醒来就看见了不该出现在宿舍的黎秀芳。
黎秀芳的眼神躲避慌张。
陈寅的嘴角有一点湿意,再结合黎秀芳的神态,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他没拆穿让她当场难堪。
“你怎么在这?”陈寅爬起来,够到发烫的小风扇关掉。
黎秀芳见男人胸前的汗淌过他的腹肌,往他的宽松短裤里流,她脸颊通红:“我来看看你。”说着就去拿小桌上的袋子,“我给你带了些消炎的药,有外用的,也有吃的。”
陈寅大老粗一个,平时真的不在意的,这会他愣是把腿盘起来,不露出大裤腿里的肉,他问道:“上次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怎么样了?”
黎秀芳整理碎发的动作停了停,根本没有离异的异性想约她吃饭,她是等得着急了,想试探一下这个人对她的心思才故意那么说的。
只可惜并没有出现她期待的走向。
陈寅从黎秀芳的异样沉默里揣测出了什么,他起身去拿杯子喝水,发现里面飘着两只蚊子尸体就给拨出来,仰头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水。
“你是个好女人。”陈寅凉快了点,说了这么一句。
黎秀芳闻言已经察觉到了后半句的内容,她想找借口逃走,却听到男人说,“上个月我其实有想过和你试试。”
她的脚顿时生了根似的扎在原地,一寸也不舍得挪开。
陈寅叹气:“现在不行了。”他没解释,只是重复了一次:“不行了。”
黎秀芳理解成是他有想一起过日子的人了,不是自己,是别的对象。她比不上对方。
陈寅头有点疼:“学校的这个活干完了,我应该就不会在这里了,去哪也没个准数,以后你有困难可以找我,能帮的我会帮,不过以你的条件,不太可能需要我……”
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抱住了。
黎秀芳把脸埋在他怀里,肩膀轻轻颤动。
不论是阅历有多丰富,性格有多坚韧独立的女人,也能化作一捧水。
陈寅扶着黎秀芳的肩,本想安抚两句,可他却无意识的用力推开她,转头就冲出宿舍,一头扎进了隔壁的公共浴室。
被打开的水管里嗞出冷水,陈寅浑身湿透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