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对上萧峋的视线,发现这人挂起了他在鹤峰上最常见到的、乖巧漂亮的笑容。
葫芦里卖了药?谢龄又一瞥那酒。他倒不怕萧峋整蛊,等换回了雪声君的身份,有的是方法收拾这家伙。
如是想着,谢龄接了过酒杯,缓慢饮了一口。这酒的味道像谢龄以前喝过的蜂蜜柚子茶,带着类似于柚子皮的清苦,不显得腻味,甜得恰到好处。
对面的萧峋问:“陈兄觉得这酒如何?”
“不错。”谢龄道。
萧峋又拿起同样的两杯。
这次是葡萄酒,没有佐味中和,甜得发齁。谢龄不喜,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放下酒杯。
“这酒如何?”萧峋问。
谢龄:“一般。”
“咱们试试这个?”
“……”
“陈兄可喜爱这酒?”
“还不错。”
“这酒看起来还挺漂亮,陈兄,请。”
“……”
谢龄一连喝了七杯。
他酒量好,区区几杯果酒,连微醺都不至于,但萧峋的举动让他诧异到诡异。
是打算把他喝趴下吗?谢龄面无表情腹诽,忍住把对面那银毛脑袋拍走的冲动,没接递来的第八杯,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峋笑了笑。他盘着腿,坐姿懒散随意,谢龄不接他的酒,他便自己饮下,喝完后道:“这宴会太无聊了。”
谢龄:“……”
无聊就回去。谢龄心道。
萧峋心中同样有想法。他回忆着对面人所说的“不错”“还行”“一般”,无论哪一杯哪一种酒,评价都简短。是谢龄会有的那种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