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峋也发现了谢龄和越九归,将吃剩的梨核一扔,捏了个洁净之术,起身点足。红衣起落,少年跟掠过叶间的蝴蝶一般,倏尔落到另一根枝头。
他来到谢龄身旁的那棵树上,眉眼带笑:“两位,又见面了。”
“萧兄好,看来我们真有缘。”越九归做出惊讶的神色,“萧兄来这里,是为了看比试?”
萧峋点点头,“闲来无事,四处看看,正好这里热闹。”打量一番越九归手上的武器,问:“你们是打算一会儿上擂台吧?”
“没错。”做回答的依然是越九归。
“越兄这把枪甚是不错。”萧峋眸底浮现出惊艳之情,“枪刃流银,挽缨若雪,不动而生寒光。莫非出自广陵君之手?”
“的确是请广陵君铸的枪,希望它在我手上,不算埋没。”越九归眼底的笑容多了几分含蓄和羞涩,看看枪,再看看萧峋,道:“多谢夸奖。”
“能请动广陵君铸器,真是让人心生艳羡。”萧峋一拱手,“越兄定能成想成之事。祝二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拿下赴宴资格。”
越九归回以一礼:“借萧兄吉言。”
这两人相谈,虽然全在表面客套,却也算融洽。谢龄始终未发一言。萧峋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道:“陈兄似乎不太爱说话。”
谢龄心中冒出一个问号,寻思着该答的越九归都答了,还需他说什么?
他轻轻抬起眼皮,转头对上萧峋的视线,反问:“有什么话是需要我重复的吗?”
萧峋:“……”
萧峋竟无言以对,哼笑了一声,道:“陈兄说笑了。”
谢龄偏回脑袋,继续看场间的比试。
他想,萧峋似乎过于闲了,竟琢磨别人爱不爱说话。虽说都是来出差的,但他有必要给这家伙布置点功课了。
而萧峋坐了下来,上半身一歪,倚上树身。他拿余光瞟一旁的“陈河”。就在方才一瞬,这人给他的感觉竟是像极了谢龄,冷淡的姿态冷淡的口味,最重要的,是最后看他那个眼神。
不爱说话的性子也像谢龄。
可这天下怎会有另外一人像谢龄呢?谢龄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定是找人找不到,他魔怔了。
萧峋摇摇头,把视线转去这片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