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我得向你道歉，刚才那瞬间我心中竟在质疑郑部长你的忠诚。你这只是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对吧？”<r />
<r />
郑甜嗯了一声，“是的。”<r />
<r />
卓翼航稍微回头，“我不会后悔。不管任先生做了什么，我始终相信自己对他曾经的判断，也无条件地信任与崇拜着他。我相信如他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一定有都自己的苦衷。”<r />
<r />
郑甜：“哪怕是一口气屠尽一百八十亿人这种事也可以？”<r />
<r />
卓翼航：“当然。因为就算没有任先生，每个人本来迟早都会死。至少他赋予了那些人死亡的意义，不是么？就像我自己，活四十年再死，亦或是活六七十年再死，还或者是利用冷冻跨越了万年的时光再死，依然没有本质区别。我是一个符号，在历史的长河中划过。代表我的符号的活跃周期，属于我的周期本就只有那么长，与冷冻沉眠无关。这个符号是否值得纪念，也与活跃周期的长度无关。”<r />
<r />
“我认为，人生最重要的并不是活多久，在哪里活着，而是活着时做了什么。曾经的我很愚钝，始终无法找到最大的人生意义，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在普查官学院里当奴隶，受人欺凌，一无是处。任先生改变了我的人生。我也很清醒地认识到，对我这种庸才来说，不需要去考虑人生意义，只要跟随先生的引领，去贯彻他的意志，就一定是最大的意义。钱先生一定也是这般想。郑部长，先生需要你们。有机会的话，你劝劝其他人吧。”<r />
<r />
正说着，二人走到了分岔路口，往左是军务部，往右是政务部。<r />
<r />
卓翼航谦逊地一躬身，转身快速离去。<r />
<r />
郑甜稍微思索了两秒，也加速转身往左走。她得去主持动员会。<r />
<r />
另一边，任重在十五分钟后出席了以军工科研人员为主要参会人员的葬礼。<r />
<r />
钱望慎平静地躺在合金床上。<r />
<r />
他原本乱糟糟的头发已经梳理得整整齐齐。<r />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