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晴迟疑了少顷道:“贫道坦言也无所谓了,从一开始你到任我就在暗下观察你。我的确对你怀有偏见,的确觉得你在做戏,尤其是看到你把小铃铛一家绑走关起来的时候我真有杀人心思。”
王雱暂时也不追究她死罪的问题,好奇的道:“然后呢?”
“然后……”曹晴道:“后来你变得更奇怪了,你大多数的作为我基本都知道。或许在人格上你是个龌蹉的人,但做戏不会太久,近一年来你的所作所为证明,你不是好人却会是个好父母官,我想代表西北劳苦大众感谢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
王雱不禁和展昭面面像是一番,如同好基友心有默契似的,王雱以眼神询问“她的话可信吗”,展昭耸耸肩表示“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但她说你是个龌蹉的人应该差不离”。
于是王雱稳住阵脚,歪戴着帽子大昏官的模样道:“你哪颗葱蒜要代表西北人民感谢我?西北这群丘八信佛不信道,你以为你就不龌蹉,你的用心我不知道?”
“你!”曹晴犹如炸药桶一样的,顿时怒视了过去。
“对了你法号是什么?”王雱打断道。
“道号清静。”她楞了楞,说道:“我知道你想问这样也叫‘清静’,但我就这脾气,家师正因我急躁冲动,特赐清静,这不代表我就清静,只代表他希望我清静。”
“难道你要欺师灭祖?”王雱问出了展昭都觉得他欠揍的话来。
曹晴微微摇头道:“不是,只是代表我是人,我有我的想法,以前我对你说过我爹不代表我,现在补充,我师傅也不代表我。”
“然而,你却大言不惭的代表了西北百姓来这里装逼?”王雱道。
“你!”
曹晴再次怒视了过去,甚至起手握住了背上的剑柄。
展大侠的天刀出鞘一半后,却马上又做好人的态势苦劝道:“曹姑娘要冷静,冲动下会失去理智,要不得。原本展某以为你是个刺客,但现在看到你握背剑的手势如行云流水,我肯定这不是伪装,确定你生来就是这样带剑的,这样的带剑方式代表你不是刺客。所以不要做失足女青年,不划算的,大人他素来可恶不讲情面的,他真会把你算刺客的。”
曹晴跺脚怒道:“懦弱退缩同样不理智,这不是这狗官理论吗!他不是出昏招就是羞辱人,要不就背信弃义,佛祖可忍道爷不能忍!”
骂我一看,曹晴险些笑喷,王雱早就第一时间缩到桌子下面去了,也是这个时候慢慢升起一面小白旗,摇晃了一下。
曹姑娘不禁很感慨,她知道王雱不是个会投降的人,所以他的这行为也算很给面子了。于是有些尴尬的放开了剑柄,感激的对展昭微微点头。
形势平稳后,大雱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扶正了帽子,四平八稳的坐着。主要这女人武功太高了,不杀的话不划算真的惹毛她,否则她这行为,已经足够用大宋律把她扒光调查了。
话说,大雱知道展昭还是可信的,他刚刚故意技术性点明了曹晴的佩剑风格不是刺客,的确有对曹晴开脱放水的心思,但也会是事实。既然是大侦探展昭的专业报告,王雱也不想去怀疑,就此,难免再对这个冲动型的曹姑娘多信任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