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火星语。
孟晚霁嗔她一眼,忍俊不禁:“这又从哪个学生那里学的?”
盛槿书勾唇没应。她正经了些帮孟晚霁吹头发,半晌,认真说:“不说再见,也许还会重逢。”
孟晚霁怔了怔,望着镜子里的她,心不由跟着漾动。
其实如果她不是班主任,一定要做必要交接,她也不太喜欢把离别渲染得盛大。
她没有勉强她,转了方向问:“卡片介意分我一点地方吗?”
盛槿书微讶,随即桃花眼荡漾,笑意灼然:“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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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启考试周前的最后一节课,孟晚霁说了道别,全体学生起立,给她合唱了一首歌,是他们从听说她要离职后就开始悄悄准备的。
孟晚霁在他们面前向来是沉稳严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真情表达、挽留也弄红了眼。
学生哭着送她下课,跟她到门口,孟晚霁红着鼻子,湿着眼眶出门。
走道的不远处,盛槿书穿着红裙,笑意璀然地捧着一束玫瑰花在等她。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们在宁外光明正大地牵起手,走出教学楼,走出宁外,走向她们人生的新篇章。
“我决定考北戏了。”
“嗯。”
“你等我吗?”一南一北,相隔甚远。
“不等。”
孟晚霁诧异,蹙眉看她。
盛槿书勾唇,眉眼张扬,故作遗憾:“小孟同学啊……”
“我可能要去你隔壁大学当土建院的讲师了。”
孟晚霁长睫颤了颤,惊喜再也克制不住,跃满眼底。
盛槿书如愿地刮她鼻子。
这一次无关母亲、无关老师、甚至无关孟晚霁,是她自己的理想,自己想做的事、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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