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白术犹豫了几秒，表情有些扭捏，“我原以为，我做的是预知梦。”
“预知？”
“嗯，我梦到了耶犹港，也梦到了深海和邪神融合，只不过在我的梦里，让邪神融合成功，并信奉于它，才是通关生机。”
停顿了片刻，白术似在措词。
“在梦里，你是和我敌对的世家派来鲨我的。我开始还不信，但梦中的场景却都在烩鱼汤镇中验证了。”
“我看到你砸教堂，放火，鲨镇民，都不是为寻找线索，而是在追鲨我。每次怪物袭击都有你的身影，用的也是和你类似动作的招式。”
白术脸色发白，对那段经历他还心有余悸。
“之前我说，我在烩鱼汤镇待了十几天是真的。那么久的时间，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被追鲨，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梦里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之后融合了‘我自己’，我也有了他的记忆。他在船上屡次遭遇怪物群，后又碰到骑士，不得已才使用了血脉，但……”
“每次怪物的袭击依旧有你的身影，他认定了你是来鲨他——来鲨我的，只是一直没有得手。不过还好，我从小的训练起了作用，他还保留了一丝理智。”
因为保有理智，在面对你时才会犹豫，才会……在发现你保护了我，而“放弃”了他时，心中有怨，心中嫉妒。
可后面的话白术没有再说。
年轻男人就像他心中被放大的恶念，在出现的同时也暴露了他不愿承认的隐秘心思。
大佬待他，应该只是比陌生玩家更近些的位置，连队友都算不上，姑且只能算是相互信任。
而就是这信任，也是建立在大佬毫不费力碾压他的基础上的。
所以他不敢多想，将所有的心思都压在了心底。
“大佬？”见司予安久久不语，白术有些惶恐，“这，这是不是‘摇篮’设下的考验啊？”他只能没话找话。
“是。”
又过了一会儿，司予安才开口回了一句，也让白术松了口气。
“梦境的作用是让你我反目，尽可能降低你从我这儿获得的助力。”司予安语气平淡，“世家其他人若协助力进本，也会被增加难度吗？”
“啊……会吧？”白术也不确定。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