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搞的小鬼。”男人对他的态度啧了一声，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中堂系。”
自称为中堂系的男人敲了敲档案袋：“你不是一直都不肯相信你姐姐是自杀的吗？换个地方吧。”
云景星见没动，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中堂系和他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拍下这顿饭的钱在桌子上，一把抓住他衣服后面的帽兜直接把人拽走，还没忘了顺手拿上拐杖。
果断的令人震惊，云景星见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云景星见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打架，被拖着走了一会儿，最终被扔到了另一家地方比较大的餐馆。
中堂系一点都不和他废话，将档案袋打开推到他面前，道：“感谢你的运气吧小鬼，要不是殡仪馆的人看的仔细，我根本不会知道你姐姐的事情。”
那里面依旧是一叠解剖照片，把血淋淋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撕裂开了。
云景星见皱起眉，拿出了几张他之前没见过的。
而且不单单只有……还有完全没见过的其他人的……
他的瞳孔缩了缩。
“从几年前开始，陆陆续续有类似的案子，孤身出门的女性死者被找到，最后往往被定义为自杀……这是警察局为了避免麻烦的老手段了，因为找不到凶手。”
中堂系的神色也有些阴沉，他沉声道：“看到了吧，那个口腔的照片。”
云景星见盯着照片，声音有些颤抖：“金鱼……”
“对，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死者的口腔里留下了类似红色金鱼形状的伤痕。”中堂系沉声道，“不过这证据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口腔溃疡之类的东西，只是巧合罢了，哪怕几年的时间里，冒出几个都有类似痕迹的非自然死亡者，也不会有人关注的。”
“你明白吗，小鬼，你没猜错，你姐姐是被人谋杀的。”
就是这个。
中堂系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可是还在说什么对云景星见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捏着照片的手因为用力过度颤抖发白，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中堂系歪头看了看低着头的少年，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少年的领子让他把头抬了起来。
“……就是这个，我知道肯定有。”
诡异的是，正常这种情况下应该痛哭流涕的人居然在笑。
哪怕他眼眶通红，声音嘶哑。眼泪看着随时都会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