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问题都保持一致性，要么他说的全是真话，要么全是假话。如果陆惑说的是真话，小叶芽会在他说每一句的时候，都会冒出。
乔汐聪明得很，这样分析下来，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把刚才放置在窗台上的大礼盒挪开，身体靠近窗边。
月光下，乔汐笑得像是勾人的小妖精，“你坐得太远了，过来一些，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陆惑看着她，没有挪动轮椅。
“你不过来，我今晚赖在这里不走。”乔汐像极了不讲道理的小无赖。
陆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今早就坐在等口外等他。
他低垂下眼帘，转动了轮椅靠近窗边。
女孩才来了一会儿，空气已经沾了她淡淡的馨香，轻易飘进他鼻间。
凌乱的刘海遮挡住眉眼，陆惑没有看她，“你说吧。”
乔汐上身倾过窗台，她凑近窗里的少年。
“陆惑。”她双手捧住了陆惑的脸，“你刚才在说谎，你想见我，你希望我来找你，你希望我出现。”
陆惑被迫抬起眼帘。
女孩眉眼弯弯，目光晶亮，她笑得又甜又坏，“对吗？”
她的掌心温热，烫得他心尖蓦地紧缩，陆惑漆黑眸子里多了几分慌乱，他像被掀翻在地，露出软软肚皮的小刺猬，急忙想要藏好自己，“不对。”
头顶上，小叶芽又冒出来。
乔汐的小脸一下子凑近陆惑，两人鼻尖相对，她笑得得意，“陆惑，你在撒谎。”
“我没有。” 少年眉宇紧皱，头上的小叶芽开始摇晃。
乔汐突然岔开了话题：“你刚才洗澡了？”
陆惑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轻应了一声。
小叶芽消失了。
乔汐的眼里全是笑意，果然，陆惑撒谎的时候，头上才会冒出小叶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