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耳边诱哄着,动作却强硬又放肆,只是告诉她,做事要有始有终——比方说引诱这种事,也不能半途而废。
只是,从头到尾,和被风吹雨打得委顿混乱的小桃子不同,他衣衫整齐,连手套都没有脱下来,更别提那扣到了最上面那颗的扣子了。
小醉鬼其实是有点讨厌那手套的,甚至找机会咬住了他的手套,迷迷蒙蒙地要他脱下来,但是他还是那句话,声音沙哑又好听——现在还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呢?
*
凌晨四点。
姜小圆浑身酸疼,脑瓜子也好疼,她揉揉脑袋,下意识地蹭了蹭身边的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转头……
白日看上去冷若冰霜,有点儿生人勿近之感的青年,此时微微蹙眉,长长的鸦羽睫毛,漂亮的面部线条,像是传闻中的睡美人,甚至还有很少见的一抹苍白。
记忆渐渐复苏,像是每个酒后做了坏事的人一样,圆儿惊慌地抓住了自己的小卷毛。
昨天姜小圆喝葡萄酒,就是为了壮胆好和他提离婚的事。
为此还选了一瓶度数不高的葡萄酒,然后她就去敲陈秋的门了……
再然后……
圆儿僵住了——
抱大腿、要亲亲、把人的衣服当毛巾使……
最后还把人扑倒了,要脱人家的衣服和手套,人家不乐意她就哭,死缠烂打一番,最后发生了什么,就很顺其自然了,毕竟他们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她裂开了。
都说喝酒误事,她是壮了胆,却忽略了自己的酒量,于是不仅仅离婚的事忘在了脑后,还把人给睡了。
现在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要面对——刚刚才把人给睡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说离婚。
她陷入了沉思,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瓜子,都要当机了。
于是圆儿重新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咸鱼躺平,祈祷重新开机,一切会回到正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