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件,盛公公在为太子更衣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太子那淡烟紫色的团龙袍子上沾着几块深色的痕迹。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拎起来靠近看了半晌,才认出那些已经干涸的深褐色,倒像是血迹!
盛公公吓得腿都颤了,本能地以为太子的伤口又有了反复。
忽然他镇定下来,他明明记得刚才为太子宽衣的时候,他还特意看过那伤,愈合的很好。
难不成是别的地方受了伤?
但要是太子真的受伤,他没道理一声不吭。
盛公公用力摇了摇头,正要把这团龙袍子处置了,无意中却觉着手底有些异样。
他试着捏了捏那袖子,伸手探到袖口之中掏了会儿,果然给他掏出了一块丝帕。
明黄的缎帕,是太子随身带着的,但是此刻,那原本一尘不染的帕子却给弄脏了。
公公将手帕展开了细看。
最终,盛公公确信那的确是血渍。
他看看手中的丝帕跟同样沾血的袍子,他当然知道昨晚上太子是去哪里了。
难不成,这些东西是……
盛公公有些许恍惚,他想拿着这些去问问太子,可又实在不敢。
思来想去,公公还是把袍子给了浣衣局的人去洗,自己则把那块帕子偷偷留下了。
赵仪瑄吃了早膳。
太子的胃口很好,虽仍是不多话,但举手投足,眉眼之间自有一点光。
盛公公甚是满意,他断定太子昨晚必定是愉悦的。
这就好。
早膳过后,太医又为太子诊看过了,看太医们的脸色就知道伤势恢复的极不错。
太医们道:“殿下的伤只要别磕碰,便无大碍,内服的药也可以不用了,只再用滋补汤水调养就好。”
盛公公先喜道:“总算是不用了,每天都喝那些苦药,如何了得。”
送走了太医,外头小太监来到,竟是内苑楚妃娘娘有请。
赵仪瑄自打受伤后,不太往内苑走动,皇帝也发了话,叫他不用每日请安。
如今楚妃竟主动来请,却不知何事。毕竟楚妃是颜家的人,颜文语的姑姑,太子略一思忖,仍是起驾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