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抄检?”她按捺不住地扬眉:“程大人向来的为人可并无瑕疵!这不是来羞辱人吗?”
想到程残阳请客而无一人到场的凄凉场面,再加上今日这么一闹,以后但凡是个人,岂不是都能把程大人踩在脚下吗?
徐广陵忙道:“别嚷。”
他的目光在院中扫过,就像是那一丛花树、或者掩着门扇的房间里都会随时跳出一个密探似的,他叮嘱宋皎:“慎言。”
宋皎恼道:“什么慎言!堂堂的御史大夫,竟给人欺负到这份上了。”
她一向尊敬程残阳,假如赵仪瑄真的叫人把自己的房间翻个底朝天,她非但不会生气,还会毕恭毕敬地含笑在旁配合。
但是不该是程残阳,他在朝中一辈子,兢兢业业德高望重,临了却来这么一场?
他还没有被判罪名,也不会有罪!
王易清在旁笑了笑。
宋皎看向他:“王大人,你笑什么?程大人可也待你不薄,你竟不气?”
王易清道:“我笑你们还一无所知呢,如今对于程大人而言,办公的房间给翻一翻只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徐广陵听了出来:“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事?”
王易清也先看看身后无人,才往前一低头,手拢着唇边低语了一句话。
徐广陵惊问:“真的?”
“程大哥,真的回来了?!”宋皎虽也听清了,却也无法相信:“什么时候的事?”
王易清道:“据说昨晚上就在城郊了,这会子……怕已经进城了吧,就是不知安在诏狱,还是别的地方。你们说,程大人现在还在乎这御史台的房间如何吗?”
徐广陵皱眉不语。
王易清揣着手,又道:“昨日我跟户部的苏大人吃酒,得了个消息,咱们太子殿下主持,调了吏部,户部,工部,以及大理寺……当然还有东宫,如此六部司的精锐,浩浩荡荡一起去往鹤州同查矿藏案,弄不好……咱们这御史台、乃至半个京城都得跟着翻天。”
宋皎的心跳的很快,听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周赤豹呢?他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徐广陵摇头,王易清也说道:“这个我没有收到消息。”
宋皎很想去追上赵仪瑄,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