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学的吗?”伏黑惠绝望反问。
“我难道有学可以上吗?”雪见未枝比他更绝望,“开学一个月了,你看到过五条老师么?”
没有。
他们的监护人人间蒸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在茫茫人海中找五条悟的难度直逼小蝌蚪找妈妈。
伏黑惠语塞,他看着挡在前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雪见未枝,不想迟到的心让他果断做出决定,直接比出手影:
“脱兔。”
他愿意耗费咒力维持一天的脱兔给雪见未枝玩,也不要因为迟到被拎到国旗下检讨,伏黑哥不要面子的吗?他代表的可是全体不良少年的脸面!
开学第一天就打遍全校无敌手的伏黑哥要注意一下个人形象,至少国旗下讲话还是免了。
毛绒绒的兔兔一拥而上,伏黑惠以超出他这个年龄的矫捷身手迅速跑路,头也不回像背后有狼在撵。
以毛绒绒换自身安危,伏黑哥能屈能伸!
“惠跑了。”寂寞的枝枝抱着寂寞的兔兔寂寞地站在路边等车。
这个男人好狠的心,他不知道兔子太寂寞是会死掉的吗?
伏黑惠:你以为自己是安哥拉兔吗?不,你是哥斯拉兔。
“雪见小姐?”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雪见未枝旁边。
车窗降下,姬井裕子对足以淹没车辆的兔团视若无睹,温和地对雪见未枝说,“今天是想去高专上课还是在家里学?”
“家里。”枝枝把兔子顶在头上,坐进车中,“今天要讲什么,裕子?”
“今天嘛,”姬井裕子一边开车一边用后视镜隐蔽地注视雪见未枝,“想听诅咒师的事情吗?”
只要不是学数学,枝枝什么都可以。
雪见未枝带着姬井裕子和一大团脱兔回家,姬井裕子不是第一次上门辅导,因此她很清楚雪见未枝到家第一句话一定是——
“门口为什么不能摆两只石狮子呢?”枝枝充满遗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