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元新歌的出现惊醒了她,女人在见到他时才恍惚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病倒了如此之久,她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将她为数不多的生命力咳到拦在嘴边紧握的拳头里。
元新歌从女佣手接过一直备好的温水,将水递到女人嘴边,又轻轻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在等待咳嗽平息的过程,他询问了女佣没有及时将这件事告知他的原因。
“我很抱歉,元先生,”女佣脸上依然带十足鼓胀的脂肪,与躺在床上的虚弱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奥萝拉小姐总是坐在座机旁边,她不让我打扰您。”
家不止这一个女佣,也从不缺能用的电话,可奥萝拉显然还用了什女佣没说出口的手段,或许将这件事隐瞒下来的做法,还有女人自己的意愿所在。
当元新歌外出离家时,母女俩就是房的主人,如果没有她们的命令,很难说思已经被主仆观念固化了的普通佣人们能做出什违抗她们意愿的举动。
元新歌了然,他望了一眼奥萝拉,在她忐忑的注视摸了摸她的头,未对她的行为加以肯定或否定的看法。
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像是过去的五年他所做的一样——他只是包容奥萝拉的一切。
医生在每天早晚七点来到这间卧室为女人进行治疗,她不过是染了风寒,这场不该发展下去的小病成为了她垮掉的导火索。
早年为了支撑她与奥萝拉的生活而让身体遭受到的委屈全部爆发,优渥生活的调养没起到除了掩饰病痛以外的任何作用,事实上在这之前,就连女人本人觉得自己十分健康。
她望元新歌,脸上泛咳嗽后出现的不常潮红,女人双唇微动,最终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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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能说出来。
她的话被新一阵咳嗽打断了。
元新歌微微垂下眸,他放下还没来得及喂到女人口的温水,向待在这间卧室的其他人平静地宣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一直在家工作。”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那元新歌认为,女人的这场大病就是上帝留给他的启示。
五年的时间里,他对念能力的探索没有丝毫结果,那只能说明他的思路出现了问题,如果对奥萝拉的顺从不能解决问题,那他就得采取些别的措施。
奥萝拉母亲病倒一事为他提供了最好的契机。
他不会让任何一个机会从自己手溜,于是元新歌决定,在女人恢复健康或者病逝之前,他不再到远处工作了。
对于一个歌手来说,这实在是个很任性的举动,但元新歌有足够的底牌与资本让人没有太多怨言地应允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