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夜怔住，不可思议的回味他的话，起身深深打量季无尘的背影。
身姿挺括，颀长挺拔，除了一头白发，哪都跟百岁老头不搭边，现在仔细一看，更像是深不可测的高人。
看来北昭王并未被废，难怪刚才被撞了，还能纹丝不动。
心底对他的最后一丝芥蒂消散，能真的保护好小姐，他不想放手也得放手了。
试炼场上，乔倾颜修炼完六个周天，彻底巩固好了黄灵境的根基，呼出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守在她旁边的乔文泰，适时递上水杯，“刚刚好，温了。”
“谢谢爹。”乔倾颜接过，甜甜一笑。
目不转睛看着她乖巧懂事的模样，乔文泰眼含宠溺，眉宇间掠过一丝忧愁，欲言又止。
“爹，你想说什么，直说吧。”乔倾颜清晰捕捉到他的犹豫。
“倾颜，如果……”乔文泰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乔倾颜认真看着他，嘴角含笑，“嗯，我听着呢。”
“你对陆小柔是什么看法？”说完觉得不妥，乔文泰加了句，“或者说你对娘亲是什么想法？”
乔倾颜笑意加深，“哦？爹爹，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有心仪的女子，想找来给我当娘了么？”
对陆小柔还能看法？没有这样的娘最好，是谁的娘，谁悲哀。
乔文泰一囧，无奈失笑，“倾颜，你想到哪去了。”
“怎么可能！我说了，爹暂且没这个想法，目前只想提升修为，让乔家变的更好。”
“那是什么？”乔倾颜来回扫荡他的神情，“不太对劲啊。”
乔文泰一咬牙，终究把话说了出来，“如果，陆小柔不是你的娘呢？”
他悬着心看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痛苦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