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琬兮说话字字锥心,余承尚自知理亏,却还是恼怒骂道:“无法无天,你一人回府成何体统?立刻回鄢王府!”
“一人回门又有何妨?我大婚当日都是一个人,要不是父亲,我也做不了这‘声名显赫’的鄢王妃。”
“你!……”余承尚气的说不出话。
一旁的余清央哭得声泪俱下,余琬兮听得心烦,“妹妹怎得哭的这般委屈,难道逃婚路上受了委屈不成?”
周氏怀中搂着余琬兮,颦眉道:“无事,她哭她的,你也莫要过问。”
可余琬兮一句话却狠狠戳在余清央心口,余清央旋即停了声,双眸含泪,“长姐何故这般说,长姐难道是在怪妹妹?嫁娶之事岂能是我做得了主。”
余琬兮最看不惯别人在她眼前矫揉造作,偏偏余清央最擅此技。
“你做不了主就逃婚逼我去嫁?得了便宜卖乖,恬不知耻。”
被羞辱的余清央登时红了脸,从周氏怀中直起身子娇声道:“可是长姐有怨?我知道长姐心中爱慕太子殿下,可是殿下若是心中有你,为何不向皇上求亲,一切不过是长姐一厢情愿罢了!”
太子殿下?
余琬兮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狗血情史?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但是真相如何清者自清,今日来我只是知会各位一声,今日回门,我便留在侯府了。”
事已至此,前情往事既往不咎,她也管不着,但从今日起,谁也别想让她受半分委屈。
余承尚朝外厉声呵斥:“放肆!”
哪有出嫁女儿赖在娘家的道理,若是传出去,靖安侯府岂不成了京中名门的笑柄。
“来人!给我将这个不孝女捆起来,送回靖安侯府去!”
“我看你们谁敢!”
几个下人也是一愣,大小姐从前温温吞吞,小心谨慎,何时变得如此凌厉?
正当余承尚准备再说时,门外的小厮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侯爷!不好了,那几个村民冲进府了!”
闻言,原本双眼哭的通红的余清央顿时脸色煞白,躲在周氏身后一个劲儿央求,“母亲!母亲你不能让他们带我走!”
余琬兮困惑,起身朝院里一望,瞧着一竹制架子上躺着一面色惨白的少年,气息微弱,看着像是时日无多。
余清央正哭着,一农妇突然冲进堂里,指着于余清央骂道:“原本我儿子只是摔了一跤磕了头,被你一治竟双目失明不能下床!今日我也要戳瞎你的眼睛,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