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外,靖安侯府门前马声嘶鸣,余琬兮扯住缰绳,翻身一跃跳下马。
赤红嫁衣带起一阵风,她大步朝侯府内走去。
守在门前的小厮见来人,神情愕然,“大……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余琬兮侧首看着小厮,“怎么,难道嫁出去便不许我回门?”
小厮仓皇告罪,“小的不敢。”
余琬兮打量了四周一番,如原主记忆中一般无二,随后淡然开口:“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
小厮一愣,朝余琬兮身后瞧了瞧,的确只她一人来,不自心中纳罕,从未有那家姑娘回门夫婿不见人影。
“侯……侯爷与夫人都在厅堂里。”小厮回话结结巴巴,有些犹豫,“二小姐今日也回来……”
二小姐?
余琬兮对余清央可是印象至深,如果不是她宁死不嫁鄢王而逃婚,原主也不会被侯府寻回,做个替嫁。
反正皇帝下旨要靖安侯府嫡女,却也未指名道姓说要谁,余清央逃婚,恰巧失踪多年的长女有了下落,侯府便马不停蹄地寻回来,顶了上去。
余琬兮朝厅堂去,走廊里便听见屋里传来低低抽泣,带着妇人的安慰声。
末了,余琬兮迈步进门,正看见余清央伏在周氏怀里哭泣,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美人落泪可真是风情万种,难怪京中对余清央人口称道。
余琬兮微微一笑,“哟,妹妹也回来了啊。”
闻声望去,余承尚瞧见来人是余琬兮,不自一愣,“你……你怎么回来了。”
余琬兮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漫不经心道:“今日是回门啊,女儿当然得回来了。”
虽然靖安侯府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总比水生火热的鄢王府好。
“就你一个人?鄢王呢?”
余琬兮端起茶,轻轻抿了口,“女儿不知,大婚当日就未见到过。”
看余琬兮闲散的态度,余承尚脸色有些难看,“看看你的样子,越发散漫无礼!而且你已经与鄢王成婚,怎么能一人回府?”
闻言,余琬兮险些笑出声。
这名字取得真不错,她真是为原主感到惋惜,亲生父亲都能翻脸不认人。
“父亲也知道,母亲早亡您便扶正了姨娘,我三岁失踪后在山野长大,这礼仪规矩一天都没学就被你们塞进花嫁替嫁了,您还要我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