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自信能照料好他,所以不敢带他走罢了。
惠期期艾艾地仰望着他,“真的?”
就算被甚尔哄骗逗弄过一百次,他也愿意再相信他第一百零一次,“那你带我去找小叔叔吧!我……”他回想起甚尔问直哉要车票钱的模样,咬咬牙,“我把我的零花钱给你!买自己的车票!”
换作一般的父母,此时已经在为孩子的反应感到哭笑不得了——可甚尔哪是一般人!
他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十分自然地朝惠伸出手,“你把妈妈给的零花钱存起来了?攒了多少钱?拿来我看看。”
生在一个妈妈外出挣钱,老爸则大手大脚的家庭里,惠在很小的时候便无师自通了储蓄的重要性,并身体力行地实践着。
其实除了母亲,直哉也会给他和真希真依零花钱。双胞胎通常都拿这些钱来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玩具刀或玩具枪什么的,而惠则是全部存起来了。
他的老爸这么败家,买一把莫名其妙的刀就要好几亿,妈妈挣了多少也不够他挥霍的。
他得存钱,然后早日把‘供养’父亲的担子从妈妈肩上接过来。
惠珍惜地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存钱罐,双手捧着,递给甚尔,“你数数吧,看够不够车票钱!”
小猪存钱罐在惠的手里,沉重且殷实。但甚尔的手足够大,单手就能稳稳地把它拿起来,放在耳边晃了晃。
硬币哗啦啦作响,以甚尔的能力,光听这声音就能知道这头小猪的肚子里藏着大概多少硬币和纸票,价值几何。
毫不夸张地说,惠现在是个小富翁了,存下的金额足够买最昂贵的贵宾席,在东京和奈良之间往返好几个来回。
但甚尔还是要逗儿子,“这还不够啊!”
“啊?”惠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他垂眉搭眼地低下头,一副霜打过的小白菜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存了多少钱,却不清楚去直哉身边的车票要多少钱。
真依见状,不忍地对他说,“我还有点零花钱,可以借给你……”
三个孩子里,只有真希狐疑地盯着甚尔手中的存钱罐,突然张口说道:“你再晃一次。”
她感觉自己好像能听出到底有多少枚硬币再叮当作响——不提纸币,光是这些硬币,应该就够买下一张车票。
甚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也听得出来?”
真希不敢肯定自己的直觉,只能催促他:“再晃一次!”
甚尔难得顺从地听她的话,摇晃了手中的存钱罐。硬币碰撞的声响貌似混乱无序,可在特别的人听来,却有一定的规律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