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儿童香橙牙膏和蜡*小新毛巾这种充满童趣的选项,是绝对不可能从甚尔脑子里出现的,他只会买挂在便利店第一排的大众款,衣服则是清一色的黑T配功夫裤。
……所以,果然是田螺姑娘来过吧?
直哉满心惶恐地换上了这套不知名田螺姑娘搭配出来的衣服,穿好了之后对着试衣镜一看,居然还很合身。
宽松柔软的浅棕色套头衬衫,搭配上牛仔背带裤,头上戴的是格纹撞色贝雷帽,鞋子是和衣服同色系的小马丁靴。毫不夸张地说,穿上这一套后,他就是东京都最靓的崽!
自打苏醒后从来都是穿着古味十足的和服,现在忽然换上一套现代化的装扮,直哉居然产生了一丝茫然感。
……镜子里这个人就是他吗?
直哉愣愣地摸着镜中自己双色的瞳孔,不知该作何反应。
“喂!”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甚尔不耐烦地问:“还没好吗——”
一低头,他跟呆呆地照着镜子的直哉对上了眼神。
甚尔:“……”
直哉:“……”
甚尔莫名嫌弃:“臭美完了没?赶紧走了!”
直哉回过神后立刻脸色爆红,他赶紧推开镜子,压着头顶的帽子跑到甚尔身边:“我才没有臭美!!”
果然这些东西不可能是甚尔这个臭男人安排的!他脑子里压根就没长出那根名为‘体贴’的神经!!
虽然有些极端,不过直哉没有猜错。这些东西都不是甚尔给他准备的,而是远在京都的真奈专门委托东京的禅院家分家为他购置的。
顺带一提,昨晚他和甚尔入住的这家旅馆其实也是禅院家私有的产业,通常来说只接待与咒术界有关的人,而带着宗家信物的甚尔和直哉更是可以随时调用旅馆里的预留房间,不用自己掏一分钱。
甚尔盯着直哉活蹦乱跳的背影,脑中忽然就想起今早和真奈通话时,那女人冷淡而暗藏杀意的语调——
‘要是直哉少爷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回来了。’
——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也就直哉这种傻得像猪崽一样的生物会被她温顺的外表欺骗过去。
他虽然十分不屑,不过还是姑且问了直哉一句:“你背后的伤,感觉怎么样?”
直哉一愣,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肩胛,茫然道:“好像一点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