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浓,行事作风与她美艳又张扬的外表相似,最是放浪形骸,不尊礼法。
京中美男几乎全都被她调戏了一遍,唯独宁辞,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恨得花浓牙痒心也痒。
“给路安然送封信,让他尽快到杨花镇一趟。”
“找路安然做什么?”
花浓狐疑地打量着他,面前人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像是中毒了。
“我记得他前段时间还在石清县隔壁的山头采药,这会儿应该还没走。我马上修书一封,将他叫过来。”
宁辞点点头,又道:“你去给我找间厢房,再送碗清粥。”
他体内蛇毒未清,现在得好好补充下体力,不然还没等到路安然,自己先倒下了。
本想吃过饭休息片刻,可他却端着碗坐立不安,脑袋里全是施静宜呼吸微弱的模样。
没错,宁辞便是新到陈家村的猎户宁辞。
他被人追杀,重伤逃至陈家村后山。
京城人人都以为他死了,实际上他却隐姓埋名藏在了陈家村。
接近施静宜,本来只是想报个恩,再顺便蹭两顿饭,谁想到这饭却越蹭越蹭不清楚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饭碗,又贴上人皮面具推开了房门。
花浓就在门口等着,见他突然出来,忙道:“公子,您怎么又走了呢?”
“路安然过来后让他直接去陈家村,动作迅速点!”
宁辞丢下一句便策马而去。
某座山头,路安然接到花浓的信就马不停蹄地往杨花镇赶,一路上屁股都快颠散了,刚下马气还没喘匀呢,又被花浓丢进了马车。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陈家村。
施静宜依旧没醒,许是先前喂的护心丹发挥了作用,她紧皱的眉头总算放松了许多。
宁辞靠着门框,望着头顶蓝澄澄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