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丁别寒想。
三人又从这座幽暗的公寓撤离。离开上车时,丁别寒听见薄绛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种声音就像是“这破地方真没办法呆了”。
丁别寒只转头看易晚。易晚依旧盯着城市,像是个高功能的自闭儿童。丁别寒一时不知道问什么,直到易晚“?”了一声。
“没什么……”
该怎么说,没想到你会那么轻松地领会到那种细微的
情感,却又对现实中最常出现的情感难以领会?还是说那句“就像我对喻容时这个人一样。”是什么意思?
可他最终只是说:“你不觉得刘晨的那种情感……非常阴暗,让人讨厌吗?”
“不觉得。”易晚说,“因为真实,所以不让人讨厌。就像这座城市。”
丁别寒从易晚的视角向窗外看去。终于,他发现易晚看见的不仅是流光溢彩的路灯。
还有路灯下的垃圾桶,污水横流的小巷、生意火热的烧烤摊与流浪猫露宿街头的城市。
那一刻丁别寒忽然意识到一点。
在旁人眼里如霓虹灯般完美到不真实的喻容时,易晚又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污水横流的哪一面?
……
“所以这就是你们搞回来的收获。”池寄夏坐在地上,对着专辑咋舌,“一张几年前的旧专辑?”
“还有CD机。”易晚举起CD机。
“也是喻容时的最后一张专辑,在那之后他就去演戏了。”安也霖抱着手从阳台上出现。
不过他只是探了个头,又钻回阳台了。
“小安挺喜欢时哥的啊。”池寄夏调侃了一句,又想起两人正在争吵,于是闭嘴了。
“……其实这张我也有。”丁别寒说。
“好吧,我也有。”池寄夏说。
他们抱着手站在一起,看着易晚和薄绛拿着CD包装的所有细节看来看去,试图从里面解字谜。池寄夏刚想打个哈欠,便听见易晚说:“能说说看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