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池寄夏的头上……有吗?”
这次安也霖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嗯”了一声。
薄绛的头上没有丝线了?
他不也是“男主”吗?
这句话给易晚带来的疑惑不亚于安也霖能看见其他的丝线。可他最后干巴巴地道:“霖哥,你最近是不是休息得太少了?”
“筹备新专辑是很累没错,但也要注意睡眠。”易晚嘱托着离开了房间。可安也霖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易晚完全背对他时,易晚听见轻轻的一声:“你也能看见丝线,对吗?”
空调的声音停止了。
“……啊?”
易晚走了。
安也霖独自留在漆黑的房间里。他握着吉他,曾经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连同这次他费尽口舌,才在最后说出的试探。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现在他感觉到了。
易晚一定知道什么。
从安家的生日会,到傅总的节目拍摄。
易晚……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震慑与反差无异于发现自己身边的植物居然有獠牙。安也霖握紧吉他,死死盯着易晚的背影。
这就好像你在阳台上养了一盆算得上美丽的、柔弱的花。
突然有一天,它向你微笑,并露出了牙齿。
易晚就是那排牙齿。
……
易晚回到房间里时看见池寄夏正在睡觉。他闭着眼,眉头微皱,似乎没有在做一个好梦。
易晚于是安静而贴心地坐下,并发现池寄夏的床头放着一本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