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窗外夜风呜呜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像是一个毫无逻辑的机器。
那张擦眼泪的纸皱巴巴地被丢到了地上。易晚躬身捡起它。他后颈在月光下呈现出玉白的质感,像是某种没有感情的天使。
至少在位于墙角的另一个人眼中是这样的。
“……雪心姐,给你个忠告吧。”易晚说,“不要靠近薄信,他和薄绛的关系并不好。”
秦雪心怔了怔。易晚没有解释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他将卫生纸扔到了垃圾桶里,在转角时看见了喻容时。
喻容时或许是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又或许已经目睹了方才的一切。他的脸上没有轻松的微笑,而是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看着远处的秦雪心。
“你出来洗手时遇见她了?”他说。
“嗯。”易晚说,“喻老师,我们回去吧。”
喻容时没有说更多的话,他以探寻的目光注视眼前这个像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年轻人。年轻人随他坐回他们的座位上,另一边,秦雪心也回到了大厅。
她看不出方才曾哭过的模样,而是坐在薄信的身边,依旧是笑语嫣然的交际花。
主持人开始宣布拍卖形式、规则、与今天参加拍卖的藏品。麦克风的声音将他的声音放得很大,也就遮住了下面人们的讨论。在主持人开始介绍藏品时,喻容时俯身、将嘴唇贴向了易晚的耳朵。
“我以为你会更关注你的队友、和他的哥哥一些。”他说,“可你却去找了秦雪心。在你和她聊天时,你并不高兴。”
他没有期待易晚的回复。
“就像姜北身败名裂、被带走时……我也并不高兴。”
在最后一件藏品被公布时,易晚淡淡道。
这一刻他像是又被剥开了一点东西,露出其中的果仁来。观众们没有看见这属于易晚和喻容时的小角落,他们为最后一件附加藏品而期待。
“是薄家分家的子孙、薄绛的书法作品啊。”
“起拍价5万?”
“呵呵,反正是为了捐款,多给小辈一个机会。”
薄信看着这件全场起拍价最低的藏品,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秦雪心坐在他的身侧,也下定了决心。
在支付了弟弟的费用后,她的私人财产已经不够多了。既然这样,不如拍下薄绛的作品,既能鼓励后辈、也能挣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