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沉默一刻。
“这些东西小孩才信。”
林念清盯着那棵树,上面的红色缠绕了大半树根,厚厚的一层,束缚着树枝向上生长。
哪来的这么多愿望。
“其实大部分人对灵不灵这事没那么在意,给自己的信仰找个寄托而已,不至于空落落的在心里悬浮,这样很没底。”
周引也盯着那棵树,不过很快就将目光挪开。
林念清忽然想起散学那天两人的见面,他蹲在楼层隔板间里,好像很痛苦。
其实她对周引那天忽然的厌恶和疏离并不感到奇怪,被别人撞见了自己的伤痛第一件事肯定是闪躲,每个人都有不想人知的秘密。
但那种像是一腔热枕奔赴,却被人拒之门外的失望,却让她很不好受。
后来,她也去查过抑郁症这种病症。
但她不知道怎么帮助周引。
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跟她谈论这个问题。
所有的不确定都让林念清不敢开口说这件事,她盯着不远处黑暗中的微微火光,问:“你有信仰吗?”
其实她应该问“你的信仰是什么”,因为人人在世上,都应该相信些什么,热爱些什么,因人而异。
但周引的回答是:“没有。”
“我只信我自己。”
……
林念清回到房间,这中间没有任何异常,大晚上仍在一楼走动的佣人只是匆匆看她一眼,后便各自忙碌。
没有人理会她,也没有人在意她。
这样也好,她还担心进屋会碰到李秀婵。
晚上洗完澡,林念清给夏秒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