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低声命道:“你离开这处,然后就去我长姐那处,说七爷喝醉了,在路上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抱到了这处小院的轩室里,你抵不过七爷的力气,只能向她来求助。”
丫鬟的面色骤然一变,也蓦地会出了沈涵的计谋。
可这招太险了,就算真的成了,也会被扣上个婚前失贞的劣名。
沈涵沉声催促道:“还不快去,等沈沅来的路上,也别忘了唤上其余的侯府下人,我还是怕我长姐和高夫人会将这事瞒下来。”
丫鬟犹豫了下,还是依着自家姑娘的命令,往女席的方向走去。
等沈涵推门进了轩室时,却是不知,陆之昀和高鹤洲站在撷秀楼上,俯瞰到了花园处发生的一切。
一层的花厅处,杨呈安已经被白家的几个连襟灌醉了。
其中一人打趣道:“就这点酒量,都喝不过咱们的长姐。”
另一人无奈道:“可别让他喝过去了,长姐也在女厅那处呢,万一过一会子要来看看他,见他醉成了这副模样,还不得将你我二人骂得个狗血淋头?”
先开口的白家连襟忖了忖,扬声问向了花厅这处伺候的一个丫鬟,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供人休憩的地方,杨公子醉了。”
丫鬟恭敬地回道:“出了撷秀楼,走两步就是侯府的花园,那处有个小院子,里面有个冬暖夏凉的轩室,您就扶着杨公子到那处歇歇罢。”
与此同时。
高鹤洲看着杨呈安被白家的两个连襟往花园处扶去,不禁朝着陆之昀的方向甩了甩食指,打趣道:“季卿,你这人忒坏。”
“我坏吗?”
陆之昀淡声回罢,又道:“若她没有这个歹心,何至于落得如此圈套。”
高鹤洲啧了一声。
他知道陆之昀向来不会因着私仇,对什么人下了死手。
而他偏要对沈涵下此毒手的原因,也定是她触及到了她的逆鳞。
他也是自幼生在深宅大院中的人,知道后宅的那些阴司事,这沈家的三姑娘定是险些害了他的心头肉了。
陆之昀就这么一个宝贵的人,谁若是想要伤她分厘,他定是要给她些教训吃一吃的。
这广宁侯府怎么说,也是他高鹤洲的半边地界,他也早就在这府园中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那宜春伯家的大白氏来个瓮中捉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