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着,的场灼手上倒是动作敏捷地反击,一脚踢上去:“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哈?这样再好不过!”
“……”
等夜蛾正道从办公室里忙碌完之后,就看到他的两个学生在操场上扭打在一起,满头汗一身灰,每个人看上去都显得脏兮兮又狼狈。
夜蛾:“……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以前总见悟和杰打架,的场灼大多数时候都是旁观的那一个,没理由在杰叛逃以后换成他来插手啊?难道说是五条悟一直有和谁打起来的需求吗?……这也太怪了吧。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的场灼甚至还流着鼻血,用手背擦了一下之后更是狼狈。
印象里五条悟上次打成这样还是一年级的时候,等他们几个混熟了以后,就很少再发生这种灰头土脸又两败俱伤的争斗——五条悟对他总归还算多点耐心和规矩,而夏油杰则是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和欠缺常识的咒术师相处”。
在最初的磨合之后,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我之后还有任务,现在连洗澡都要来不及了。”
的场灼抱怨着:“真要打的话不能换个时间吗?”
“我之后也有事情要忙,扯平啦。”
五条悟的眉骨位置青了一块,正正捱了一拳,在那双蓝眼睛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突兀:“我都没有嫌丢人。”
那是因为你这个人平时也不在乎社死好吗,那社死的岂不是就只剩下我一个了——的场灼愤愤不平地想,咒术师里能把我打成这样的除了你就只有杰,那岂不是……
那岂不是……
他屏住呼吸:“你是计划好的?”
“不是很方便嘛,这样的话别说五条派阀的问题,就连你那边如何得到初步信赖的问题都一并解决了。”
五条悟眨眨眼睛,带着一脸的伤,露出那种看上去有些渗人的笑容:“就是有点考验演技,不过你是不咒者,就算用真言术来拷问你也没有用,而他们又不敢来这么审问我……所以他们猜到的结论就会变成真正的真相。”
他只需要给出一个开端,后续的内容都可以等着咒术界的人自行添砖加码——这将会成为一个绵延多年的谎言,如果运气够好的话,他们甚至可以借着这个谎言开始漫长的左右互搏。
这是一个针对咒术界的恶作剧。
等的场灼趿拉着狼狈的外套见到辅助监督的时候,对方惊愕地张大了嘴。他看上去的样子糟糕极了,鼻子里很粗暴地塞了一团纸来堵住鼻血,原本素净布料的衣服上沾满了土。辅助监督吞吞吐吐地磕绊了几声,问他用不用先去趟医院,或者找家入小姐看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