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云向晚, 也像是处于那高温的如瀑火星之中,惊惧而震撼。
她心跳如雷,下意识就咬了他, 不知是咬到了何处,有甜腥的气息涌现。
她就是一只小猫,看似温驯, 可是在危急关头,爪子却锋利得很。
他吃痛,终于抬起了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那轮廓明晰的唇上有血丝, 黑暗里,那双眼内, 有幽静而克制的光。
他并没有生气, 只是压低了声音, 透着疲倦,像是历经了时间的长途跋涉:“晚晚, 我很想你。”
而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 透过玻璃小屋的穹顶, 云向晚看见, 漆黑的天幕上,出现了一丝微光。随即,光晕扩散, 成为蓝绿色的带状光雾,在天幕中不断变换,波澜壮阔, 如梦似幻, 令人望之便心醉神迷。
今晚的极光, 终于出现了。
那是无法言喻的灿烂壮丽,瞬间能剥夺人的所有思维。
不知是因为那极光,还是因为霍轻寒的那句话,云向晚瞬间就被紧抓着,不管不顾地拽入了回忆里。
她又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夜晚,他开着重型机车,她紧抱住他,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那时的她,同样也是抬着头,看着天幕上,暖黄的路灯飞速后退,光影蓬松。
就在云向晚陷入回忆中时,霍轻寒再次低下了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理智瓦解,放肆追逐,野蛮勾缠。
而这一次,云向晚再没有反抗,她只是睁着眼,看着霍轻寒身后的天幕。
她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芬兰的极光,还是十七岁时小巷的夜空。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到底是过去还是当下。
而就在这时,云向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铃声持续不断,一点点地敲碎着此时的静谧。
云向晚的唇被堵住,她发出了呜呜耶耶的声音,似乎想要挣脱开霍轻寒的手,去接听电话。
霍轻寒不耐地微蹙了下眉头,把手机从云向晚的羽绒服口袋中掏了出来,瞥眼望去,屏幕上显示着吴与之的名字。
霍轻寒把手机放置在枕头边,按下了免提,可唇仍旧没有离开云向晚。
打电话来的,正是吴与之。
此时的吴与之,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的面前摆着许多的空酒瓶。
而另一旁,则坐着蒋依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