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何不讲给妹妹,说不定妹妹可以帮助姐姐。”刘鸽说着,看了一眼幻清,显然她知道幻清若想帮她,应该是有这个能力的。
幻清明白刘鸽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只听宋夫人说道:“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到了这般境地,也没有什么顾忌了。那是六年前,我和丈夫去天津,遇到一个恶棍,强行将我欺负了。从那时起,老宋便精神有些不正常,这两年愈发严重。”
刘鸽听后,心中替宋夫人难过,又看一眼孩子,暗道,也许这孩子真不是老宋的,哎,这是什么世道?于是安慰宋夫人说:“这个不怪姐姐,姐姐也不必自轻。但那恶棍是谁?姐姐可知道?”
“正是因为这个,才叫人懊恼。”宋夫人说,“我只知道那恶棍姓典,却不知他是谁?”
刘鸽看一眼幻清,幻清在一旁说:“天津典家,人口众多,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
刘鸽听懂了,看来这恶棍一时半会,查不清楚,只好劝慰宋夫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找人给宋先生治治病,说不定他会好起来。”
“他做下了心病,恐怕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宋夫人无奈的说。
幻清知道,这种家事,旁人无计可施,于是拿出三百龙洋的一张银票,递给宋夫人说:“这点心意,请夫人收下,给孩子买几块儿糖吃。”
宋夫人拿过一看,忙说:“这么多钱,奴家怎好接受。”说着,又将银票递回。
“宋夫人,请尽管收下便是。”幻清说,“些许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夫人何必看得太重。”
“这。”宋夫人略微犹豫一下,收起银票,感激的说:“先生所言甚是,钱财本不是生来之物。但在奴家患难之时,先生出手相救,此等大恩,奴家将终生铭记。”
“哎,何必记着这许多,无端的累人不是。”幻清一笑说道,“时间不早,我们这就告辞了,望夫人保重。”
幻清和刘鸽正要离开,宋夫人似下了决心,叫住幻清说:“先生,且慢。”
刘鸽怕他有事,回身问道:“姐姐,还有什么嘱咐?”
“嘱咐倒是没有。”宋夫人说道,“刚才,在街上妹妹问起一位年轻貌美的夫人,或许我知道一点消息。”
“哦!”幻清听到这里,当即跃回,立在宋夫人面前,拱手问道,“夫人,请快快讲来。”
宋夫人见幻清焦急的样子,已经明白,他定然是在寻访他的亲人,于是说道:“先生别急,我夏天的时候,听闻有一帮强盗,说是去抢劫一位从北京来的夫人,结果没有成功,那为首的人,受了伤,在逃走的途中,曾经路过这里。”
幻清略思考了一下,问宋夫人:“那为首之人,叫什么名字?”
“奴家只听人说,他姓马,叫什么名字,却不知道。”宋夫人回答,“那时节,这伙子强盗就在这一带出没,只是很少有人和他们接触。”
“这些,夫人都是听谁说的?”刘鸽问道。
宋夫人神色有些尴尬,刘鸽已经看了出来,便说:“姐姐,你只带我们到他家附近即可。”
幻清这才大略猜到,宋夫人的丈夫这个样子,或许她和那杨五哥不方便,但对这些瓜葛,幻清并不想理会,他只要问那姓马的强盗到底在哪里,于是说道:“刘小姐,既然宋夫人已经讲了杨先生就在前街,咱们这就去打听,一问定能找到。”
刘鸽这才想起,似这种小镇子,要找一个有名有姓的人,也只是片刻而已,于是说道:“先生说的对,咱们这就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