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前几天喝着还收效甚微的中药,这几天居然起大作用了,有几个疟疾病人身体竟然已经恢复得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负责配药的大夫很快被升了军衔,就连景修寒都亲自召见了他。
随着药剂的推广,这间屋子里面煎的药慢慢推广到了许多地方。
疫情最严重的南楼情况也逐渐明朗起来。
苏羡月这几日看见景修寒,他眉宇间的阴云也散去了不少。
这几天外面又开始下雨,现在只要一下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果不其然,这天夜里,主帐那边又开始半夜整装。
一队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景修寒一身玄跑,勒着缰绳坐在高头大马上,表情肃穆,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
苏羡月披上衣服站在门口,问旁边的一个小伙头兵道:“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小兵叹了口气道:“都是前城主造的孽呀。河堤全是用黄土夯实的,这会子李家沟那段又给冲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堵上,这要是堵不上,只消一晚上,大水就能淹掉半个泽北城。”
“是不是很危险?”
“你觉得呢?那水别说是人了,就连房子都能冲垮。”
苏羡月心下不宁,换了衣服跟在最后一队出发的队伍里面混了出去。
雨渐渐停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李家沟边上的土堤在中游弯曲处生生被洪水给冲开了一个豁口。
景修寒抬手,队伍顺着他的手势停了下来。
队伍井然有序地分成三拨,前面两拨负责搬沙袋和石块去堵缺口,苏羡月在的这一队负责加固还没有被冲垮的石堤。
景修寒指挥下面的二三十个人先上去做人墙,把豁口给堵住。
紧接着下面的人飞快地垒沙袋和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