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也扑了上来,景修寒捏碎手上的茶碗,右手一捻,碎块脱手而出,迎面冲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捂着脖子直挺挺地倒在了他们面前。
剩下的四个人近了身,景修寒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刃缠上苏羡月的细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一道银光在眼前闪过,点亮了苏羡月漆黑的眼眸。
景修寒的长剑一转,珊瑚珠般的鲜血在空中坠落,衣摆翻飞,长剑的残影消去。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刺客此时全部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苏羡月心跳加速,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贯穿全身。
太强了,别说敌人,她靠在他的怀里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剑。
苏羡月只在心里感慨,幸亏跟景修寒对线的不是她。
刚才的老妇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景修寒的长剑顺势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老妇人绝望地看了景修寒一眼,凄惨地笑道:“无可奉告。说完,抓着剑贴在剑刃上的脖子一转,鲜血喷溅而出。”
“喂!”
苏羡月想要上前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此时侍卫听见后面的打斗身也冲了进来。
景修寒踹开帘子后面的木门,一个老妇人抱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瘫倒在地上,一柄长剑刺穿两人身体,身下一摊血迹,苏羡月上前去探她们的脉搏,人都已经凉透了。
苏羡月对景修寒摇了摇头。
景修寒皱了皱眉开口道:“也罢,把这一家人葬了吧。我们先回客栈。”
回到客栈已经是黄昏十分,今天一天徒劳无功,还白白送了几条人命。苏羡月撑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面前放着从白长生的竹屋里面搬下来的医书和手稿。
景修寒在旁边批改这几日江陵递上来的奏折,他看了一眼苏羡月的手稿,还有那一堆半人高的书籍道:“什么时候对这岐黄之术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