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城主的生辰,这泽北城主荒淫到了骨子里。
每年的生辰都要在青楼里面办,而四日后正好是他的生日。
老鸨想将她好好包装一下,在城主寿辰时将苏羡月推出去,万一被城主看上了,那给的嫁妆都够她几辈子挥霍的了。
苏羡月一直都在用白长生留给她的药。
这几天肩膀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做各种动作也完全没有了阻碍。
城主寿辰的那天晚上,苏羡月披上面纱,穿了一件露腰的舞娘装跳上了台。
底下一群人被她的舞蹈吸引,一时间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乐师在演奏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别的声音。
泽北城主坐在二楼的阁间,位子上的男人披了一件暗红色的大氅,脸上棱角分明,狭长的双目眼窝深陷,眼睛下面浮着一圈青黑。
薄唇上扬,望着苏羡月的目光好像将她浑身给剥光。
苏羡月皱着眉头将视线移开,她一个转身下一秒看见的人差点让她吓得从台上跳下去。
景修寒!
她才看清楚,坐在泽北城主身边的那个青色衣袍的男子竟然是景修寒。
幸亏苏羡月遮着脸,不然肯定一眼就叫他认了出来。
苏羡月跳完舞,一秒也不想再在台上停留,急匆匆地从台上走了下去。
景修寒的目光却从始至终一直跟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老鸨上台拍卖苏羡月的第一夜。
不出她所料,听小翠说,是城主买下了这次机会。
苏羡月坐在床上等着城主推开她的房门。
她的长剑此刻就放在她的身后,她就是要趁此机会杀了这城主。
泽北的官府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只要城主一死,上下定然大乱,到时候她只要混水摸鱼,就可以将那两个侍从给救出来。
房门被推开,苏羡月握着长剑的手倏地收紧,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近了。
苏羡月迅速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来人双指夹住苏羡月的剑刃,剑身卷了个弧度。
手上再一用力,将苏羡月整个人拉到了他的面前。
来人不是那泽北城主,竟然是景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