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城的安防速度恢复得很慢,驻守的士兵又少又懒散,难民来了也不检查,开了门任人进出。
有这样吸人血的城主,底下的兵懒散成这样,苏羡月也觉得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顺利地把白长生夫妇二人送出城以后,苏羡月回到了自己刚来时订下的客栈。
店小二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苏羡月进门直接上了楼,二楼临街的那一边倒是十分地吵闹。
苏羡月推开窗户,对门的那栋高楼上花灯招展,几个身着薄纱的女子探出半个身子来招揽路边的客人。
“哟,爷,进来玩呀,这都有些日子没来了。就不想人家吗?”
可以说整条街最红火的店面就是这里了。
苏羡月坐在窗户边,手撑在头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的灯红酒绿。
第二日天刚亮,苏羡月退了房,直奔临街的那座青楼。
醉春楼,泽北城内最大的青楼。
苏羡月一身女装进门,站在楼梯上的老鸨,是个体态丰腴,皮肤粗糙惨白的半老徐娘。
“哟,姑娘这是走错了地儿了吧,咱们这可不接待女客。”说着从楼梯上一步三扭地走了下来。
苏羡月紧紧地抱着手中包袱,惊恐地望着地上说道:“我……我是来……”
老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身素净的麻布襦裙,裙摆上沾了一圈的泥水。
头发披散,鹅蛋脸上一对含情目,此刻泪水盈盈我见犹怜。
峨眉蓁首,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老鸨两眼放光,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姑娘来做什么?”
“卖……卖身,老家发了大水,房子冲垮了,爹娘带着弟弟走了,我没有营生,要活不下去了……”
说着,苏羡月又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老鸨,美目仿佛揉碎一池春水。
老鸨都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