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大人还不知道呢,自从说了是长公主做的火锅底料,来吃的人越来越多,更有不远千里,从盛京,江南来永州城,就为吃一顿火锅的人。”
“就连冠军侯都来我们这个小店吃火锅,现在天热,客人依旧多。”张掌柜有些得意,不过功劳在谁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冠军侯停了几日,定了包间客栈,时而哭笑,真是怪哉。
冠军侯达娃知道,大楚的大将军,许多乌迩的将士死于他手,如今两国和平歇战,这些事不提也罢。
达娃点了点头,“以茶代酒,祝张掌柜生意兴隆。”
达娃来的时候还带了酸辣粉和麻酱宽粉的做法,王妃说了,这两样吃食简单易做,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就当结善缘。
粉条做出来,张掌柜大喜过望,当即在菜单上加了一道菜,一盘粉条一百文钱,开始点这道菜的人还少,后来越来越多,几乎成了桌桌必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达娃在永州留了两日,买了米面准备带回去,如今乌迩的日子越来越好,但还是没有精细粮食,米面还要从大楚买。
他准备明日返程,当晚,客栈的门被敲响。
达娃推开门,原以为是店小二,结果是个熟面孔,达娃拱了拱手,“徐将军。”
徐景行垂下眼帘,眼中隐约有一丝伤感,这些日子他常日醉酒,不修边幅,稍显落拓,“我如今身上无一官半职,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
原本都是女子细腻,能发现这种不是十分显而易见的情感,可达娃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竟然看见了。
他心里不太对付,徐景行在这伤悲什么呢。
没个一官半职还怕他什么。
达娃:“你有事?”
徐景行深吸一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移步小叙?”
雅间里,徐景行给达娃倒了一杯茶,他苦笑道:“我是想问问长公主,近来可好。”
“我同长公主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去年送她出嫁,已有一年多未见,她还好吗。”
达娃看了徐景行一眼,“晋阳公主如今已是乌迩王妃,王上与王妃琴瑟和鸣好得很,不过据我所知,大楚皇上是王妃亲弟,你这么说恐怕不太合适。”
徐景行只听见了琴瑟和鸣四个字,他脸色蓦地变白,眼中隐隐有不可置信。
他同容姝一起长大,在西北时,容姝就是个小姑娘,都是他护着。
后来大将军不在了,他护送容姝回盛京,容姝被先皇太后认作女儿,长公主和护卫,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