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病倒之后,塞北忽然多出了上百匹好马贱卖,铜价也猛降,你想想是因为什么。”
庄景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您是说有人先利用海棠春声东击西,再钓出来克亲王通敌,在塞北买卖良马和铜?”
冯番跟个娘们似的凑到他耳边:“这都是没证据的事,明面上不好办,但是上面也不能留克亲王是不是,不能留,也得杀的漂亮,免得打草惊蛇,你看这一手,漂亮不漂亮?”
庄景有点懵:“漂亮。”
何止是漂亮,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他对冯番都要刮目相看了。
之所以没彻底刮目相看,是因为冯番又絮叨开了:“你说这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我们侍卫亲军的人?皇上的心腹,要是我们能发现再去拍拍马屁......是谁呢?”
他实在想不出来。
庄景打断他的猜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冯番笑了笑:“明面上当然得查,不过我们尽心尽力去查,其他人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他将这办法一说,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官场上的人才,没人能抓得住他的把柄。
这办法就是拖。
遇仙楼的客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年轻又富贵,时间越是难熬,他们就越是暴躁。
解时徽也很焦虑。
她已经坐到两腿发麻,起来走了无数趟,可是除了来送东西吃的人,再没有人上门。
这间厢房成了临时监牢,她们也跟坐牢似的,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问话,只有没完没了的搜查。
眼看着夕阳余晖即将落尽,她忍不住看向解时雨。
解时雨不动如山,吃着送来的点心,喝着冷掉的茶,参禅似的镇静,还能再坐上个几百年。
她忍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转悠,还未等她说话,外面忽然有人大闹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军马司,总之克亲王不是我杀的,我成元郡主在这里坐了这两个时辰的冷板凳,也够对的起你们了,再拦着,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