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扛不住了,只能出来找吃得,但是未曾想到她们最后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吃得。
“尸体还是温软的,她应该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下了锅活生生的被扔到了锅里。”王越伸出手合上了那女人的眼睛,一声过后叹息起来。
刘辩没有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却直接拎着长剑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若是我等早来半个时辰,他们或许不会死。”
“若是你继续向前,你可能会死。”这一次王越没有在纵容刘辩,“事情已经有些不对了,越往前走这胡人越多。
这不太对劲,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在太原才是,怎么可能出现在西河?
先回去,等待大军到来,我等在想办法。”
“半个时辰,这一对儿母子就可以活命”
“这和你没有关系,成大事者”
“我不想成大事,我只想尽可能的让他们活下来,从进入并州开始,这种事情就没有停下来过哪怕一天。
他们不是史书上的数字,他们是你我一样的人。
当年师父和先生不是都教某家,做人要学会仁德么,难不成这都是骗我这个小孩子的话语不成了么?”
“仁仁”
“仁分大小,否则如何欺骗自己,这句话是管先生说的。“刘辩轻笑了一声,”想要雄图霸业何必非要给自己找上一个理由,一拉一踩这又何必?
天下人从来没说过这个是对,那个说错,只是某家不想要去做那雄图霸业,就想能救一个就救下来一个。
刚刚进入并州之时看到的那一幕某家到现在都忘不了。
数百具尸体没有皮肉,一群异族在吃着锅里的人肉,周围被捆绑着的百姓没有一个人肯认命。
他们尚且不肯放弃,为何我等要放弃他们?”
“你这些言论,日后莫要说了,会被人们所诟病的。”
“其实这次来并州之地挺好的,因为在这里某家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玄德公的做法才是错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实力却是经久不衰,百折不挠。
因为这天下苦命的人永远比好命的人更加的多。
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有这种感悟,当年那位少君问过所有人一个问题,到现在某家似乎才算是有答案了。”
“一辆疾驰的马车飞奔在分叉口,本来方向的一边是绑着四个人,而另一边绑着两个人,我们应该如何选择让马车从中践踏而过?”
“其答案有三,无动于衷,不做或许可悲,但做了便沾染了其鲜血,此乃不善之策,也是自保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