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靖将军,现在你可以将当初对某家的话再说一遍了。”
“诺!”邹靖低声应诺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某家受了公孙瓒大恩,但是某家,乃至于这幽州百姓全都恨不得让公孙瓒死无葬身之地!”
“混账,你这不知好歹的恶贼!”一名五花大绑的汉子直接对着邹靖就是破口大骂。
“你这恶贼,当年公孙将军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为了救援你这狗贼回军,便是当初我等救了一条野狗,现在也该知道对我等摇摇尾巴!“
“恶贼,你定当不得好死!”
一声接着一声的谩骂,一声跟着一声的诅咒全都传进了邹靖的耳中,但是邹靖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他们骂的累了,骂的都已经骂不动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直视他们。
“某家刚刚说的错了,某家应该说,这幽州之民恨不得生啖其肉,恨不得让公孙瓒日日夜夜受千刀万剐之刑!”
“放屁!”一名士卒刚刚喘过口气儿来再次大骂起来,“公孙将军威名远箸,这幽州百姓,如何会对他如此痛恨!”
“如何?你们说如何?”邹靖突然大笑了起来,“幽州十室九空,家家素镐,户户白幡,你说为何?
幽州饿殍遍野,尸体堆积如山,你说为何?
幽州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你说为何?”
“这都是为了日后”
“三十年前你们也这么说!”邹靖怒吼一声,这一次仿佛邹靖才是占理之人,“幽州打了是三年还是五年?
他打了三十年,从宗员就开始打,宗员走了公綦稠继续打,公綦稠战死了公孙瓒还在打。
三十年了,每年每月都在打仗,你们知不知道这三十年幽州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们开始觉得自己饿上几年,扫清了乌桓之后,这幽州便可以安稳了,但是没有!
之后他们觉得自己苦这一代人,让自己的子孙便能过上安稳和睦的日子了。
可还是没有。
三十年了,足足一代人过去了,这战乱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是愈演愈烈,越来越过。
打乌桓,打鲜卑,甚至打冀州。
这幽州的百姓已经被你们折腾了三十年了,你们还想折腾下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