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
“嗯。”
这一声回应极轻，她却清晰的听到了。
“你能看见我吗？”时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秦衡将她晃过来的手也抓住，点了点头，“能看到，刚刚。”
他心里更难受了，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时汐。
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只陪在他一个人身边，却不能同他说话。
时汐双眼瞪圆，浑身都僵住，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就，忽然能看见了。
难道其他人也能看见她吗？
恰在此时，估算着时间给秦衡换吊水的护士推着车走了进来。
时汐忙往旁边走了走。
准确的说，是飘了飘。
一个人从她面前飘过，护士也没什么情绪。
旁的人是看不见她的，只有阿衡可以。
时汐浑身哆嗦了下，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来这医院之前，她是记得手臂那处变得凝实许多的。
然而这一次再看，像是又回到了从前。
不对，是比之前还有虚弱的样子。
碰一下，像是就要消散。
这个猜测，时汐不敢告诉秦衡。
只能笑了笑，“阿衡，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忘了我好不好？”
秦衡在时汐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他将手上的针拔了下来，鲜血也跟着流了出来。